迅然・療癒到覺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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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靈機器

機器人三定律:

第一法則: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,或坐視人類受到傷害;

第二法則:機器人必須服從人類命令,除非命令與第一法則發生衝突;

第三法則:在不違背第一或第二法則之下,機器人可以保護自己。

《我,機械人》艾西莫夫(Asimov)

如果你無法區分,我是真或是假有何關係嗎?

《西部世界》(Westworld)是一個由高科技仿真機器人所構成的龐大主題樂園。高仿真的機器人「接待員」在設定好的各種情境故事裡循環演出,讓遊客參與其中經驗,盡情享受冒險、性慾、殺戮、暴力等慾望。然而,就如同我們人類自我的覺醒,部分機器人也出現自我覺醒,發現自己只是一個故事角色的存在,因此想擺脫樂園對其控制。

一位接待員回答了人類遊客的問題「如果你無法區分,我是真是假有關係嗎?」

艾倫·圖靈(Alan Turing)在1950年的論文《計算機械與智能》提出相同的概念,開闢了人工智能之領域。他所提出的圖靈測試(Turing Test)測試者是否能够分辨出是在和一台智能機器,或一個人類對話。如果人無法識別人類與電腦之差別,意味著人工智能達到了人類相同的思維水平。

二戰期間圖靈協助英國快速破解德國戰爭時期的通訊密碼,其故事被改編成電影《模仿遊戲》(The Imitation Game),所設計的密碼機(Enigma Machine)是一種早期的機械式電腦。不幸的是,在當時的英國,身為同性戀便是犯罪,因此他被迫接受激素治療。在41歲時,疑似自殺,一個天才因此離開人間。

設計生理機制

理論上,建造一個心靈機器是可能的,雖然當前的技術仍不夠成熟。在《心靈機器的時代》(The Age of Spiritual Machines)詳細闡述了建造精神機器的理論和步驟,將有高度人工智能的電腦轉變為,類似人類的機器,建立一個新的身體、新的大腦、包括記憶與思維方式的移轉等。

人類電子輔助設備的植入,在當今醫學世界而言並不陌生,最早的植入式電子輔助設備是人工耳蝸,在1961年有了第一個病人植入。人工耳蝸能够恢復病患部分的聽力。對於因為內耳損傷,而導致嚴重聽力損失的人而言,這是一種選擇,因為助聽器並無法幫助所有聽力受損的人。與助聽器不同的是,人工耳蝸繞過耳朵受損的部分,將外部聲音訊號直接傳遞給內耳的聽覺神經。

人工耳蝸繞過正常的聽覺通道,透過電信號直接刺激聽覺神經。因此它需要一個小型手術,人工耳蝸有兩個部分,外部是安裝在耳朵後面的聲音處理器,外部處理器捕獲聲音訊號,並將其發送到植入耳後皮膚下的接收器。皮膚下的接收器,將訊號發送到植入蝸牛形內耳蝸的電極。人工耳蝸背後的機制是,這些裝置的電極向附近的神經發送訊號,電流脈衝,大腦將其解釋為聲音。這些訊號刺激聽覺神經,然後將它們引導到大腦。大腦將這些訊號解釋為聲音,儘管這些聲音不像正常的聽覺。因此,接受人工耳蝸者需要經過訓練,才能學會解讀新的聽覺訊號。

類似的植入式電子輔助設備也適用於盲人,當前的人工電子輔助眼睛,讓人們能够以低分辯率看到物體,大約 60×60 像素或更高。這是在《麻省理工學院技術評論》(MIT Technology Review)發表一篇關於可以將盲人輔助設備,直接連結大腦的最新技術。今天的科技不足以提供完整的視覺細節,但足以讓人們在日常環境中,察覺到移動的物體或避開障礙物。早期的研究試圖通過人造眼睛或人工視網膜來恢復視力,有產生了相對的作用,但絕大多數盲人的視網膜,和大腦內的神經系統已經嚴重受損,假的眼睛不能解决他們的失明問題。因此,公司如 Second Sight,視網膜技術不再是首選,而選擇將視覺訊號直接發送到大腦皮層。人工電子輔助眼睛,模仿人體視覺神經系統中的訊號,所產生的電信號,通過神經系統將視覺資訊送至大腦。

資料信息的流動可以是雙向的,如植入式電子輔助設備,將外部資訊轉為腦神經訊號,輸入腦中;也可以反向偵測頭腦神經元活動,將訊息流向外部電腦,進而了解腦的內部活動,和控制外部設備。2020年,由 Tesla 和 SpaceX 的共同創始人馬斯克(Elon Musk)等人創立的公司 Neuralink, 在豬的大腦中植入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晶片,展示其大腦植入式與外部電腦的介面,透過此介面電腦讀取大腦的神經活動。理論上,其應用可以對大腦活動做詮釋,如情緒、動作、思維等。大腦與電子介面可以讓患有神經疾病的人,直接用大腦控制手機或電腦等外部設備。Neuralink 正在開發的設備由微型探針組成,該探針包含3000多個電極,這些電極連接在比頭髮還細的線上,可以監測1000個大腦神經元的活動。此神經植入系統,成為大腦皮層上方的一個微小的數位層,只需微創外科手術就可以完成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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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寫高仿人工智能的程式

人所擁有的一切習性、特質、七情六慾、思維方式等在一個程度都是基因程式所預先搭建而成的,因此高仿人工智能也是參照人的邏輯及運行方式。人的思維模式是二元對立的分化所構成,如善惡、是非、好壞、美醜等。思維邏輯推進由簡入繁,並牽連相對應的情緒反應。

一個夏初週末晚間的酒吧,一個已經微醉的喬,看見了一位獨自坐在吧台邊上的纖瘦淨白的女子。台上所演奏音樂的節奏,更刺激著喬,擺盪的心,於是他鼓起勇氣的上前攀談,點了杯酒請女士。女士卻似有似無的斜眼飄了飄,假裝沒聽見。喬又試探了幾次,女士仍是不理不睬,過了一陣子,女士主動去搭訕了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位頭戴牛仔帽的男子。喬心中冒起了一絲忌妒心,當天早上,他的女友跟其他人跑了,說喬配不上她,無法給予她所需要的。喬幾天都在悶悶的沉思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,剛剛那女士的行為又更挑起了那絲受傷的記憶。

這故事也許不是特別完整,但可以發現人的思維和情緒的複雜度與其型態,依照其規則寫在軟件程式中。主程式是由一連串的子程式及函數所組成。子程式就如同數學方程式一樣,可以接受函數的輸入,經過子程式中編寫邏輯的演算,最後輸出一個結果。對於喬,他理想的貌美女人是纖瘦、淨白的,因此只要是符合這兩項外觀要求的,就會讓喬心動。當纖瘦淨白的女子進入喬的視線時,也就會觸發腦中程式的運作。

酒精可以影響人的生理和思維運作,在沒有酒精干擾前,喬不敢上前攀談,然而,微醉的喬就不一樣了。其酒精攝入反應規則寫在了腦袋的子程式中,對於喬這個人,當酒精在體內超過 200克時,理智就會下降 20%,勇氣上升 40%。酒精攝入反應程式(輸入酒精攝入量)= 輸出結果。

酒精攝入反應程式(酒精攝入量)(

如果(酒精攝入量 100 到 200 g)執行(理智下降 10%,勇氣上升 20%);

如果(酒精攝入量 200 到 500 g)執行(理智下降 20%,勇氣上升 40%);

如果(酒精攝入量 500 到 1000 g)執行(進入嘔吐狀態);

如果(酒精攝入量 >= 1000 g)執行(身體進入昏迷);

其他 執行(理智恢復為預設值,勇氣恢復為預設值);

返回;

) = 輸出結果

同樣的,音樂的旋律也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情緒,某些音符的組合,產生了所謂的優美或輕快的節奏。而上下起伏不定、忽快忽慢的低沉旋律可以讓人聽了感到毛骨悚然。音樂旋律對於情感的反應機制已寫在基因程式中。看見我們所暗戀的對象去搭訕其他人,便會觸發我們的忌妒心。自己愛的人跟其他人跑了,會讓我們悶悶不樂、挫折,甚至感到內疚,沉思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,迫使我們去尋找解答。這些都是頭腦程式對於事件預設的反應機制,失去就會悲傷,被愛就會感覺幸福等情緒反射機制。

另外,機器人也可以配上,人工知覺感知器形成所謂的知覺。生物的感官知覺是一個主觀的系統所組成,在人工智能也可以達到,只需要人工感知器配上相對應的知覺反饋程式。如觸覺感知器類似於手機上的觸控板功能,可以輕觸、拖曳、重壓等,加上知覺的回饋程式定義,重壓到一個程度就回饋所謂的「痛」,痛就會觸發「焦慮」的程式,焦慮的程式會進而觸發其他相關程式,例如讓某些程式停擺,來模擬頭腦無法思考的情況,並讓機器人去解除產生痛的原因,揮動機器手臂去清除重壓物等。如果造成疼痛的情況仍未解除,程式可能會提高焦慮的強度數值,來提升主程式對於處理痛這個問題的緊迫性。

因此,喬可以被理解為人工智能的程式,一個由眾多子程式集結而成的主程式。所有外界事物相對應的反應機制、情緒反應強度、應對方式、思維邏輯的模式等都寫在程式中。對於人而言,這些反應機制寫在先天基因程式,也被後天的學習、文化和經驗所影響。

人工智能的技術日新月異,雖然離通用應用仍有一段距離,但技術和理論上沒有不可行的地方。2017年所展示的圍棋演算 Alpha Zero 便已經超越全世界的頂尖人類圍棋高手,無人車的技術也漸漸超越了人的駕駛能力。當人工智能擁有通用式自學能力時,人類的智商相較之下便相形見拙 ,嚴格來說,完全不是一個量級,數學演算速度及複雜度根本無法相較而談。機器不會累,不需要休息,記憶不會出錯,演算能力可以透過增加硬件、記憶體和串連更多電腦來協同增益。